借着昏黄的灯光何山已经能够看清了其中的一道身影,似乎是一个女人,只是这缝隙实在是太小,房间里面更多的摆设却是看不太清了,只随后里面传来了一道男音让何山一愣。

    这个声音何山很熟悉,虽然声音有些虚弱,但是确实是罗温的,何山确认自己不会听错,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就是罗温。

    严郁根本不知道外面还会有别人,她这时候正在帮着罗温换纱布,自从罗温被付康成挑了手筋以来,这一段时间为了不让罗温死,便都是严郁在照顾的,对于付康成来说罗温还算是有些用处,更重要的是罗温死了会给他惹上不小的麻烦。

    小心的将沾血的纱布给拨开,严郁已经将买的医用酒精给罗温的手腕小心的擦拭着,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罗温眉头一皱,用医用酒精来消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却是会让疼痛加剧,即便是罗温也忍受不了,倒吸一口冷气。

    严郁其实也没有办法,她不是专业的护士,如果有条件的话她当然更希望将罗温带到专业的医院处理,只是一想着师傅的态度她便有些不寒而栗,这些年里她们几个同门没有人敢忤逆付康成的意思,也就只有罗温才敢在付康成的面前谈条件。

    想着这些,只是连严郁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付康成的态度已经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

    “你一向是师傅最欣赏的徒弟,如果你当初说几句软话说不定师傅会放了你。”

    罗温微微嘲弄一声,“付康成那个老东西我早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我也是打算不再干了的,这一行虽然来钱快,但是并不稳定,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必须得尽快脱身。”

    “如果你也离开的话,说不定我们俩能够在一起。”

    罗温的话语声已经渐渐低了下来,看着严郁露有些期望。

    “没有人能够逃脱师傅的手掌心。”严郁情绪有些低落,她同罗温的想法一样,只是一想到师傅的严厉也不由的担忧起来。

    “好了。”

    没有再说话,严郁已经将罗温的手给包扎好,重新用了药,罗温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钻心般的疼痛却是没有丝毫减少。

    对于自己的伤势罗温还是知道的,就算是手上的伤口能够缝合好,断掉的手筋也不会重新接上他的手也就只能够简单的做一些事情,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半残废状态的人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你一定能够治好的,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会带你去国内最好的医院,再不行我们去国外,找最好的外科医生。”严郁能够看出罗温的想法安慰道,她不想罗温失去信心。

    对此罗温也只是笑笑,“我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