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谢云晔回头看向孟锦月,他动了动唇,漆黑的眼底满是悲凉。

    从萧厌出现在院中的那一刻,谢云晔便知今日他活不了。

    毕竟他犯的是欺君之罪。

    原本担心萧厌会迁怒孟锦月,但萧厌孟锦月的情意依然十分明显。

    这也算今日唯一的慰藉。

    萧厌为人偏执,但只要情意在,他总会护好孟锦月。

    自从扬州戒严后,梦中谢云晔便梦到过今日。

    梦到自己头颅滚地,梦中他也在想,孟锦月该托付给谁。

    脑中第一个闪现的人,竟依然是萧厌。

    三年前他出征时,将孟锦月托付给萧厌。

    那时是他信任萧厌这个兄弟。

    如今则是不得已,起码萧厌爱她。

    人心易变,这世上谁都可能靠不住,谁也有可能护不住孟锦月,但唯有他和萧厌,将孟锦月看的比命还重要。

    这也是今日他和萧厌能走到这般田地的原因。

    “杳杳……不必难受,当初谋划时,我便设想过这一天,那时也预料过今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