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儿子温度正常的脑门,伸出食指探探他绵长平稳的呼吸,任孤琴长出一口气。

    然后她慎重跪下,对着方众妙毕恭毕敬地磕头。

    方众妙立刻闪避。

    齐修却抓住她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按在原地,叫她生受了任孤琴的三个跪拜。

    方众妙:……

    心声没好气地嘀咕:【九千岁是不是有毛病?】

    齐修差点气笑。这女人该狂的时候不狂,不该狂的时候,心里狂的像个什么样儿。有时候真想敲敲她的脑袋。

    任孤琴磕完三个头,直视着方众妙的眼睛,一字一句宣誓:“方姑娘,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就是您的奴才,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您让我豁出一条命,只要您能替我养大渊儿,我也愿意!我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只会养毒虫,制毒药,解决一些疑难杂症。您有事但请吩咐。”

    方众妙伸手去扶任孤琴,嘴里谦让:“齐夫人,你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齐修却又挡开她的手,不叫她去扶任孤琴。

    “嫂子,你替我磕三个头,算我谢谢方众妙的救命之恩。”

    这话说得太过理直气壮,把任孤琴听愣了。

    方众妙:……

    心声越发的没好气:【九千岁什么毛病?要磕你自己磕,就你的膝盖和脑袋金贵?】

    齐修气得笑出了声。

    没错,我的膝盖和脑袋的确金贵。他想怼这么一句,却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