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元无忧哭笑不得,

    “你怎么学会拈酸吃醋了?我幼年认识的长安权贵多了,我爹死后,我跟我娘卷铺盖退守华胥时,也没见几个来送行的啊。”

    唯恐再这样聊下去,勾起华胥女帝痛恨的那些尘凡旧事来,元曦眼尾微扬,罕见地目露锐光,看向高延宗。“所以安德王如今在华胥女帝这里,是什么局势?”

    高延宗素来遇事不怂,此刻一瞧对方有挑衅之意,他便语气示威一般,

    “你是替自己问呢,还是替你们国主?”

    “自然是为了我们皇上。”

    “啧,倒是条忠犬。可惜现在我才是华胥女帝的正室夫君!而我四哥端庄威武又霸气,你们周国那个柔弱的外室面对我俩,可别想兴风作浪!我是不会让她被狗皇帝勾引走的。”

    元曦极力压制住嘲讽的嘴角,只冷呵了一声,“我们天子与华胥国主自幼相识,早已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是外室,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元无忧忍无可忍,“够了!你们周国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我俩就走了。”

    元曦目光诚恳道,“国主,有时候低头尚有余地,再撞南墙下去绝无生还。在下劝您考虑陛下所言,否则怕您无力承受灭顶之灾。”

    <divclass="contentadv">元无忧当即冷哼,“你也来劝我委身求全了吗?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他一个有妇之夫也顶多做我个外室,休想逼我就范!”

    元曦叹了口气,这才退后一步,冲元无忧作揖行礼道:“既然如此,便不多费口舌了。请国主随下官去见一见失散多年的家人吧。”

    她斩钉截铁道:“不去!”随后一把拉住高延宗纤瘦的细手,“咱们走。”

    元无忧话音未落,就见那道白衫身影往眼前一晃,元曦携一众甲胄禁卫军挡住了去路。

    男子罕见地急切道:“留步!国主难道不想见见家人?不想见见风陵王?”

    元无忧皱眉,“不想!滚开!”